第4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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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“我可以標記你嗎？”
耳邊響起月辰有些低啞的嗓音，可以感覺到抱住自己的Alpha正極力壓抑著某種本能的欲望。
米微沒想到月辰還是說出了這句話。
他勾引一般地，在月辰的唇上輕啄了一下，然後說：“不行哦，現在還不行。”
就算知道了月辰是陪自己一起輪回了無數次的人，米微也無法欺騙自己，現在的他對月辰，更多是信任和依賴，而不是愛。
對他來說，月辰比起伴侶更接近戰友。
他對月辰有掌控欲，或許也有一點隱秘的欲望，但還不到願意和月辰一起在欲望的海洋裏沈浮的地步。
並不是月辰還有哪裏做得不好，相反，月辰已經做得足夠好了。
是米微自己沒準備好。
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弄清楚。
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。
月辰聽到這樣的回答並沒有失望，對他來說，隱忍已經不是一種策略，而成了一種習慣。
他的虎牙已經不自覺地變尖，米微後頸處的腺體近在咫尺，可他只是低著頭，溫柔而親昵地蹭了蹭米微的側頸和耳朵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在他雪白的長發間，在他耳邊輕聲詢問：“下一步打算做什麽？”
“我要去母神教找我的管家聊一聊。”米微回答。
月辰是米微無數次的輪回中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，但對這一世的米微來說，他最熟悉，也最熟悉他的，還是他的管家米賽爾，這個從小撫養他長大的人。
米微對父母的記憶裏應該有真實的部分，但被無數次的輪回扭曲，或許米賽爾知道真相？
“好，我陪你去。”月辰說，“我會藏在你的影子裏，隨你而動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米微挑了下眉：“我算是知道那天你是怎麽跟蹤我的了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擔心你。”月辰心虛地挪開視線。
雖然確實是因為擔心米微才使用了“神賜的力量”，但確實是跟蹤沒錯，這麽一想居然有點變態。
不過，幸好他跟蹤了。
“幸好有你在。”米微說出了和月辰的想法類似的話語。
那天，要不是有月辰陪在他身邊，被黑暗吞噬的他差點引發大問題。
他知道自己很強，知道視覺被封印並不影響他戰鬥。
骨族的視覺本就比常人要弱一些，更依賴聽覺和觸覺。
但是，處在黑暗的環境裏，他總有種被什麽東西吞噬的感覺。
吞噬他的不僅僅是黑暗本身，還有一些別的東西。
比如，某種恐懼。
換了身衣服，米微和月辰這就出了門。
米微沒有喬裝，他恢覆到之前的體型，穿著平日裏穿的純色常服，光明正大地去了母神教。
頂多為了進一步隱藏尾巴加了件黑色披風。
和想要殺死他的拯救會不同，母神教想用他的血來澆灌永生花，比起殺死他，應該更想在確保他活著的情況下控制住他。
更不用說知道永生花的只有母神教的高層。
所以，米微覺得自己沒有喬裝的必要。
母神教的教堂有著漆黑的外墻和鐵藝裝飾，遠看就像一位身披黑色婚紗的新娘，神聖與神秘並存。
但它的內部竟是敞亮的。
暖色的光照下來，將米微一頭雪白柔軟的發染成了神聖的淺金色。
光滑的瓷磚上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姿，讓他有種在鏡面上行走的錯覺。
因為他的白發，周圍的人無不向他投來好奇的視線，但也僅僅是這樣而已。
淺色系的頭發在這個世界裏並不少見，只是這麽純粹的白發，只有奧勒斯家族的人才會擁有，因而顯得有些特別。
來之前，米微同樣先調查了一番母神教教堂的內部構造，月辰也根據自己的經驗提供了情報。
所以米微進入教堂後，沒有遲疑，徑直踏進了教堂一側的小隔間。
那是母神教的信徒進行私密活動的地方，私密活動包括但不限於不被法律和社會允許的獻祭儀式，和來自教會高層的一對一指導。
後者往往需要提前預約，但米微知道，管家能感知到他，否則那天也不會在他進入教堂之前用魔法攔下他了。
——會阻止他進入教堂的母神教信徒，除了管家，米微想不到別人。
米微進了一個無人的小隔間，關上房門，然後就開始坐在椅子上等待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米微始終耐心地等在原處，藏身在他影子裏的月辰並不像他這麽淡定，但是見他沒動，便也無聲蟄伏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終於，房門被人敲響，米微試探著開口：“裏面有人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門外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，因為過於沙啞而聽不出年齡。
但是，米微瞬間認出了這是上次攔截他的人。
“請問我可以進來嗎？”門外的人用一種充滿敬意的語氣詢問。
米微雙手交疊在桌上，優雅地端坐著回應：“請進。”
話音落了，房門被人推開，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。
他全身都包裹在巫師一樣的長袍裏，臉上戴著一個畫有紅色圖騰的黑色面具。
隔間裏開著燈，暖色的光勾勒著這人的輪廓，讓他看起來比上一次清晰了許多，少了一些神秘，多了一些真實。
米微細細地打量他，等他帶上了房門，迫不及待地開口：“這一次怎麽不用你引以為傲的領域在外面阻攔我？”
黑袍人隔著房間裏的小方桌在米微對面坐下，無需米微提及，主動摘下臉上的面具，露出一張滿是皺紋和疤痕的臉。
他的長相和米微記憶裏的管家米賽爾截然不同，所以米微看到這張臉的瞬間不由怔住。
但是緊接著，他聽到這個人說了這樣一段話：“米微少爺，別來無恙，很高興您找回了使用魔法的記憶，我的領域已不再能對您生效，也沒有了阻攔您的必要，相信就算被母神教高層發現了您的身份，您也有能力逃脫，而我也會用生命守護您。”
這段話裏包含著很多信息，米微卻無暇註意。
當他意識到這個人確實是管家的時候，心裏最大的疑問脫口而出：“你怎麽會變成這樣？”
他的管家米賽爾，雖然年齡確實大了一些，但不是這樣的……
他的臉上不會有如此猙獰的疤痕，他的聲音不會沙啞到支離破碎。
但是這個人確實是米賽爾沒錯，米微通過他的語氣，他的眉眼，認出了他。
認出來之後，和米賽爾有關的記憶變得清晰了許多。
這個對自己而言如同父母，一直照顧著自己，陪伴著自己的人，說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成年之前的米微，確實給不了身邊的人太多的感情。
他自己都像被封印在冰層之中，又要如何去溫暖他人？
但米賽爾從不在意這些，他對米微的敬意，好似對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的信仰。
“米微少爺，很抱歉，沒能在您最需要的時候陪在您身邊，還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。”頂著陌生臉龐的米賽爾向米微低頭致歉，動作跟米微記憶裏一樣優雅，“我知道您想問什麽，我會坦白所有的一切。”
他說完，見米微不再詢問什麽，便接著說了下去：“我現在的名字是西塞亞，是母神教的八支柱之一，位列第八。”
“成為母神教的高層並非我的本意，但是很抱歉，我已經回不了頭了，因為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。”
“我親手殺死了您的三位仆從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米微的臉上沒有意外。
雖然拯救會和母神教都想害他，但都跟他身邊的人無冤無仇，要說殺人動機，管家反而是最足的，為了“滅口”。
果然，管家的下一句話是：“是我的疏忽大意，讓他們發現了您的身份，為了彌補我的過失，我只能讓他們從這個世上永遠消失，然後為了不被追查到，更重要的是不連累您，我來到了這裏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三大教會對我們心存惡意，但不知道具體的原因，這幾天的調查並非一無所獲，原來母神教盯上您是因為永生花。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。”聽到這裏，米微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。
米賽爾說他知道自己想問什麽，但現在看來，他根本不知道。
米微不想知道他殺了誰，不想知道他殺這些人的原因，也暫時不想探究和永生花有關的一切。
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：“我再問一遍，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的？你的臉，你的聲音，怎麽會這樣的？”
米賽爾張著嘴，嘴唇微動，卻沒有馬上回答，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一聲喟嘆：“少爺，您變得有些不同了。”
“哪裏不同？”米微追問。
米賽爾倒沒有避而不答，坦白道：“從前您只關註自己，很少關註他人……這沒什麽不好，我喜歡一直站在您身後追隨您，守護您的感覺，但現在……您看到我了。”
“所以，回答？”米微的耐心是有限的，哪怕是面對米賽爾。
好在米賽爾沒有繼續挑戰他的耐心：“三大教會都對我們有所關註，我的身份信息並非秘密，為了隱藏身份潛入母神教，我必須有所改變，所以……我毀去了自己的容貌和聲帶。”
米微皺了下眉，但沒有發表評論。
沒什麽好說的，他從頭到尾都不認可米賽爾的做法，無論是殺人滅口還是潛入母神教。
只是現在又多了一項，自殘。
他繼續問自己想知道的：“我的父母到底去了哪裏？是生是死？”
聽到這個問題，米賽爾面露詫異，似乎完全沒想到米微會問起這個。
這一次他沈默的時間更久了，三次欲言又止，第四次開口，總算發出了聲音，說了這樣一段話：“少爺，您的記憶……還是沒有恢覆嗎？雖然我稱呼您為少爺，但是，老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，對我而言，您就是老爺，畢竟，撿到我的人是您，收留我的人是您，也是您賜予了我信仰與魔法……這些，您都不記得了嗎？”
重寫了好幾次，刪掉了好多無關劇情，啊啊啊戀愛甜文裏為什麽要有劇情這種東西啊，第N次對開文前做設定的那個我指指點點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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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微沒想到月辰還是說出了這句話。
他勾引一般地，在月辰的唇上輕啄了一下，然後說：“不行哦，現在還不行。”
就算知道了月辰是陪自己一起輪回了無數次的人，米微也無法欺騙自己，現在的他對月辰，更多是信任和依賴，而不是愛。
對他來說，月辰比起伴侶更接近戰友。
他對月辰有掌控欲，或許也有一點隱秘的欲望，但還不到願意和月辰一起在欲望的海洋裏沈浮的地步。
並不是月辰還有哪裏做得不好，相反，月辰已經做得足夠好了。
是米微自己沒準備好。
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弄清楚。
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。
月辰聽到這樣的回答並沒有失望，對他來說，隱忍已經不是一種策略，而成了一種習慣。
他的虎牙已經不自覺地變尖，米微後頸處的腺體近在咫尺，可他只是低著頭，溫柔而親昵地蹭了蹭米微的側頸和耳朵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在他雪白的長發間，在他耳邊輕聲詢問：“下一步打算做什麽？”
“我要去母神教找我的管家聊一聊。”米微回答。
月辰是米微無數次的輪回中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，但對這一世的米微來說，他最熟悉，也最熟悉他的，還是他的管家米賽爾，這個從小撫養他長大的人。
米微對父母的記憶裏應該有真實的部分，但被無數次的輪回扭曲，或許米賽爾知道真相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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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幸好他跟蹤了。
“幸好有你在。”米微說出了和月辰的想法類似的話語。
那天，要不是有月辰陪在他身邊，被黑暗吞噬的他差點引發大問題。
他知道自己很強，知道視覺被封印並不影響他戰鬥。
骨族的視覺本就比常人要弱一些，更依賴聽覺和觸覺。
但是，處在黑暗的環境裏，他總有種被什麽東西吞噬的感覺。
吞噬他的不僅僅是黑暗本身，還有一些別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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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微沒有喬裝，他恢覆到之前的體型，穿著平日裏穿的純色常服，光明正大地去了母神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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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想要殺死他的拯救會不同，母神教想用他的血來澆灌永生花，比起殺死他，應該更想在確保他活著的情況下控制住他。
更不用說知道永生花的只有母神教的高層。
所以，米微覺得自己沒有喬裝的必要。
母神教的教堂有著漆黑的外墻和鐵藝裝飾，遠看就像一位身披黑色婚紗的新娘，神聖與神秘並存。
但它的內部竟是敞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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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者往往需要提前預約，但米微知道，管家能感知到他，否則那天也不會在他進入教堂之前用魔法攔下他了。
——會阻止他進入教堂的母神教信徒，除了管家，米微想不到別人。
米微進了一個無人的小隔間，關上房門，然後就開始坐在椅子上等待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米微始終耐心地等在原處，藏身在他影子裏的月辰並不像他這麽淡定，但是見他沒動，便也無聲蟄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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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米微瞬間認出了這是上次攔截他的人。
“請問我可以進來嗎？”門外的人用一種充滿敬意的語氣詢問。
米微雙手交疊在桌上，優雅地端坐著回應：“請進。”
話音落了，房門被人推開，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。
他全身都包裹在巫師一樣的長袍裏，臉上戴著一個畫有紅色圖騰的黑色面具。
隔間裏開著燈，暖色的光勾勒著這人的輪廓，讓他看起來比上一次清晰了許多，少了一些神秘，多了一些真實。
米微細細地打量他，等他帶上了房門，迫不及待地開口：“這一次怎麽不用你引以為傲的領域在外面阻攔我？”
黑袍人隔著房間裏的小方桌在米微對面坐下，無需米微提及，主動摘下臉上的面具，露出一張滿是皺紋和疤痕的臉。
他的長相和米微記憶裏的管家米賽爾截然不同，所以米微看到這張臉的瞬間不由怔住。
但是緊接著，他聽到這個人說了這樣一段話：“米微少爺，別來無恙，很高興您找回了使用魔法的記憶，我的領域已不再能對您生效，也沒有了阻攔您的必要，相信就算被母神教高層發現了您的身份，您也有能力逃脫，而我也會用生命守護您。”
這段話裏包含著很多信息，米微卻無暇註意。
當他意識到這個人確實是管家的時候，心裏最大的疑問脫口而出：“你怎麽會變成這樣？”
他的管家米賽爾，雖然年齡確實大了一些，但不是這樣的……
他的臉上不會有如此猙獰的疤痕，他的聲音不會沙啞到支離破碎。
但是這個人確實是米賽爾沒錯，米微通過他的語氣，他的眉眼，認出了他。
認出來之後，和米賽爾有關的記憶變得清晰了許多。
這個對自己而言如同父母，一直照顧著自己，陪伴著自己的人，說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成年之前的米微，確實給不了身邊的人太多的感情。
他自己都像被封印在冰層之中，又要如何去溫暖他人？
但米賽爾從不在意這些，他對米微的敬意，好似對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的信仰。
“米微少爺，很抱歉，沒能在您最需要的時候陪在您身邊，還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。”頂著陌生臉龐的米賽爾向米微低頭致歉，動作跟米微記憶裏一樣優雅，“我知道您想問什麽，我會坦白所有的一切。”
他說完，見米微不再詢問什麽，便接著說了下去：“我現在的名字是西塞亞，是母神教的八支柱之一，位列第八。”
“成為母神教的高層並非我的本意，但是很抱歉，我已經回不了頭了，因為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。”
“我親手殺死了您的三位仆從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米微的臉上沒有意外。
雖然拯救會和母神教都想害他，但都跟他身邊的人無冤無仇，要說殺人動機，管家反而是最足的，為了“滅口”。
果然，管家的下一句話是：“是我的疏忽大意，讓他們發現了您的身份，為了彌補我的過失，我只能讓他們從這個世上永遠消失，然後為了不被追查到，更重要的是不連累您，我來到了這裏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三大教會對我們心存惡意，但不知道具體的原因，這幾天的調查並非一無所獲，原來母神教盯上您是因為永生花。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。”聽到這裏，米微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。
米賽爾說他知道自己想問什麽，但現在看來，他根本不知道。
米微不想知道他殺了誰，不想知道他殺這些人的原因，也暫時不想探究和永生花有關的一切。
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：“我再問一遍，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的？你的臉，你的聲音，怎麽會這樣的？”
米賽爾張著嘴，嘴唇微動，卻沒有馬上回答，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一聲喟嘆：“少爺，您變得有些不同了。”
“哪裏不同？”米微追問。
米賽爾倒沒有避而不答，坦白道：“從前您只關註自己，很少關註他人……這沒什麽不好，我喜歡一直站在您身後追隨您，守護您的感覺，但現在……您看到我了。”
“所以，回答？”米微的耐心是有限的，哪怕是面對米賽爾。
好在米賽爾沒有繼續挑戰他的耐心：“三大教會都對我們有所關註，我的身份信息並非秘密，為了隱藏身份潛入母神教，我必須有所改變，所以……我毀去了自己的容貌和聲帶。”
米微皺了下眉，但沒有發表評論。
沒什麽好說的，他從頭到尾都不認可米賽爾的做法，無論是殺人滅口還是潛入母神教。
只是現在又多了一項，自殘。
他繼續問自己想知道的：“我的父母到底去了哪裏？是生是死？”
聽到這個問題，米賽爾面露詫異，似乎完全沒想到米微會問起這個。
這一次他沈默的時間更久了，三次欲言又止，第四次開口，總算發出了聲音，說了這樣一段話：“少爺，您的記憶……還是沒有恢覆嗎？雖然我稱呼您為少爺，但是，老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，對我而言，您就是老爺，畢竟，撿到我的人是您，收留我的人是您，也是您賜予了我信仰與魔法……這些，您都不記得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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